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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岁月漫长、转折很多,人们更需要一种长线时间里持续努力的能力。早几年上大学的优势,拿人生的尺度一丈量,可能早就稀释到忽略不计了

  不久前,西安交通大学2024年少年班的复试结果出炉,全国拟录取247人,学校将对他们采取“预科—本科—硕士”贯通培养。这也意味着,考进西安交大少年班就能享受“一考免三考”——免中考、高考、研究生考试,8年获得硕士学位的待遇。这一消息,再次让少年班跃入舆论的视野。

  人们对少年班并不陌生,这是个很有年代感的概念。中国第一个少年班诞生于1978年3月,由中国科技大学主办,随后清华大学、北京大学、西安交通大学等全国十几所高校陆续开办少年班。一时间,进入少年班被视为一种荣誉,乃至一个可以伴随终身的标签和光环。

  但之后少年班开始遭受质疑,学生的成就似乎没有想象中耀眼,“伤仲永”式的批判也在社会出现。如今,少年班的热潮已经整体上褪去,目前全国仅中国科技大学、西安交通大学以及东南大学3所高校还开设少年班。

  平心而论,少年班不能说不好,只是可能没“那么好”。少年班依然有很多成功的学生,但人们已经很难相信,进入少年班就一定意味着人生的成功。比如此前在美国流落街头的留美博士,就是复旦少年班学生;广为认知的、13岁进入中科大的宁铂,就经历了出家又还俗的起伏人生,他本人甚至猛烈批判神童教育。这些个例,似乎动摇了少年班的价值。

  不过这并不是少年班的问题,没有任何一种教育能保证学生一定成功。而且仔细看看实际的招生情况,少年班可能已经“变了”。早期少年班,从招收的学生来看,很看重数学、理科能力,但现在重视“兴趣广泛”;过去少年班注重培养“少而精的基础科学工作队伍”,现在可能更强调“人格养成”。

  这些说明,少年班自身也在调整,“天才少年”逐渐转向“正常少年”,“培养栋梁”逐渐变成“因材施教”。少年班或许在努力淡化浓烈的精英化和功利化色彩,在降低自己的调门。这是一种客观使然,神童叙事已逐渐被摒弃,少年班也不得不适配整体的社会认知。

  当然这对少年班本身也是好事,逐渐调整自己的定位,把自己当作一种普通的、平行的教育选项,一种针对特定人才的培养机制,这可能更符合社会的期待。对于学生来说,少一些社会压力,成长环境也能宽松些。

  另外也要看到,少年班过去的火热,离不开一个社会背景——教育资源相对缺乏,上大学是小概率事件,小小年纪锁定一个大学入场券,当然诱人。但如今上大学、读研究生都不再那么罕见。一名学生哪怕没有那么早慧,但只要坚持不懈,进入一所一流大学也并非不可能。计算下年纪,一名普通硕士毕业生的年纪,可能只比这些十四五岁入学、八年时间拿到硕士学历的少年大了两三岁而已。而且普通学生可能选择余地还大些,可以更自由地换个适合自己的专业或学校。

  这说明,社会条件也在让“神童崇拜”变得没那么必要。当教育资源开始普及,人生选项开始增多,一个人可以有足够的时间和空间去自我成就。

  这让我想到了去年逝世的诺贝尔化学奖获得者,被誉为“锂离子电池之父”的约翰·古迪纳夫。他先是学习古典文学,随后又转而攻读哲学,但他其实有阅读困难症,于是又转入数学系,再之后才进入能源领域。这可能才是学术的常态,也是人生的常态:岁月漫长、转折很多,人们更需要一种长线时间里持续努力的能力。早几年上大学的优势,拿人生的尺度一丈量,可能早就稀释到忽略不计了。

 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,约翰·古迪纳夫获得诺奖时已经97岁,迎来了人生的高光时刻。这对于普通人来说更有榜样价值,相比于紧张学习,也许保持心情开朗、身体健康才更重要,没必要时刻紧绷一个年龄的神经。人生大可以慢一些、等等看,谁知道命运的馈赠会在何时到来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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